2007/12/05 | 血 书
类别(我的日志) | 评论(1) | 阅读(15) | 发表于 15:34

血 书

/马驰骋

从我上学以来,记忆当中很少与人大打出手过,因为我一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化戾气为祥和。

然而,无矛盾不成世界。即便再小心也难免会与人发生矛盾,而平时我往往都是犯而不校,唾面自干,并非我懦弱,而是我认为如果“吵架需要两个人,而停止吵架只需要一个人”的话,那么“打架需要两个人,而停止打架只需要一个人了。”不然,彼此非得骂得狗血喷头,打得头破血流。于人于己都是一种伤害,人类之所以这样互不相让,才使战争无休无止的下去,世界老是这个样子话,那该有多糟啊!不是吗?

尽管我言之有理,但是却没有能够坚持住自己的信仰,最终还是大开了“打”戒,可以说这是我一生中最感到后悔和耻辱的一件事情。因为和我打架的不是别人,而是我最好的朋友阿伟。

平时我与他总是以表哥表弟相称,简值就是好的不得了,毋庸讳言,阿伟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好色。那两只色咪咪的眼睛足以为证。不知曾倾倒了多少个女孩子。“好色”本是男人的本色和共性,也是无可非议的。好了,闲话少絮,言归正传,还是说一说我们打架的经过吧!

话说某年某月某日下晚自习后,在寝室。

我在帮助寝室管理员周姨抄录寝室学生的名单,由于与董老师交接班的时间就要到了,所以她总是催促我快一点,为了这个“快”,所以最后她索性念,我写,真是忙的不亦乐乎。

正在这时,阿伟不知何时溜到我的床上去了,并且还蒙着被子。“嗯!原来是在换内裤,”我暗笑道。他的床正对着我们,周姨在,他不好意思换,而我的床正背对着周姨,不容易被发觉。我转动着眼珠,继续暗笑道:“哈哈!原来如此。阿伟啊!阿伟,我叫你平时给我扒裤子,这是报复的机会可下来了。”想到这,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旁,猛的将被子一掀,阿伟吓得呆若木鸡。露出了半个庐山真面目,见此,我哈哈大笑起来。

突然间,阿伟方恢复意识,急忙又蒙上了被子,险些被周姨看到。这时我回到办公桌前,一边笑,一边继续抄写。周姨见状,生气的骂道:“老马,你咋那么坏呢。”

“他妈的就那么坏,缺德,”他随声附和道。

“你才缺德呢,你忘了你坏我的时候了,告诉你这叫一报还一报。”我止住笑声道。

他气的没有言语。

我这时摇头晃脑,得意的笑了起来,并唱到:“我得意的笑……”阿伟看我捉弄完人后,居然还在“得意的笑”,气的他从床上一跃而起。鞋子也没有顾得上穿像风一样的来到我的面前,揎拳捋袖,抓起我的衣领,并恶狠狠地盯着我,那样子就象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。

“给我道歉,”他眯缝这眼睛道,“如果不道歉我就打你。”

哈!“道歉”,如果是那样子的话,你想,那我该多没有面子啊!我是绝对不道的!纵然让我道歉,哪怕等没人的时候也行啊!想到这,我金刚怒目地看着他道:

“道歉,你休想!我不道!不道!不道!就是不道!。”说完就大摇其头起来。

周姨还一直以为我俩是在闹着玩呢!因为平时我们闹玩就像打架一样。所以一般人很难分清到底是闹玩还是打架。

“你俩行了,别闹了。”周姨道。

我们俩听后没有理睬她。

  她到二楼打水去了。

“你是不是执意不道歉?”

“是!”

“我再问你,到底道不道歉?”

“不道!不道!就是不道!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了,我也是不道!看你能把我怎么样。”

剑拔弩张的我们开始变得握拳透爪,摩拳擦掌起来,空气也越发的紧张起来。

“好!好!好!很好!不道是不是?”,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衣领。并使劲的摇撼着我道,“不道,我今天就成全你,非得打死你不可。”

  还没等我说什么的时候,他就伸手给了我一拳。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脑袋上,我被他打得脑袋轰然一响,随之麻木,眼冒金花,浑身哆嗦,理智已经被彻底的粉碎了,此时此刻,疯狂无限的我,挥起拳头朝他身上打去……

就这样的拳脚相向,破口大骂于彼此,直打得不可开交。这一切却惊动了回来的周姨,破门而入的她放下暖瓶,但见我们皆是头发凌乱,气喘吁吁,凶相毕露的样子,并且彼此的双手还紧紧的抓住彼此的衣领。

“哎呀!我~的~妈~呀,你俩赶快给我松开”,周姨气的来到我们的面前,跳脚道,“如果再不松开的话,我就给学校打电话扣你俩的分。”

说完就开始拉架,可是我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开,她一急之下就破门而出,踢踏踢踏的跑上2楼叫人去了。

   “完了,周姨叫人去了,如果同学们来了看到了这个场面,那该有多难堪啊!不行!必须得速战速决”想到这里,我对阿伟怒吼道:“松开!松开!听到没有”我以为先声夺人能将他吓住,但是最终事与原违,他的态度反而更加的强硬起来。

  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我心急如焚地想道。

  熟语说“兵不厌诈。”于是,无计可施的我当即就张开血盆大口向他的手上咬去,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,只见他像被电击一下,猛的松开了双手,先是跳了起来,继而向后退了几步,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周姨搬来了 “大队伍”。

   见此,,同学们于是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这道那的,可相而知,不劝架则已,一劝架其后果就是只能使人会变得更加的得寸进尺起来,人往往就是这样子的。

  这时,阿伟开始破口大骂于我,并且还向我饿虎扑羊般而来,虽然没有打痛我,但是却将我的手挠出血了,辛而被同学们及时的拉开了,否则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!。

      唉!你们看我们多没出息,一个咬人,一个挠人,哪像个男子汉干的事,也许看我出此“下策”,他也如法炮制,真是另人可发一笑。

阿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,很是不甘心,于是他就开始四处寻找“武器”,企图给我致命的一击,但是最终他没有找到,失望之余,一声长叹后,哐的一声躺在了床上生闷气。

当气消了以后,他就到洗漱间洗衣服去了,不一会,又返了回来,并气呼呼的对我说道:“马驰骋,刚才我在洗漱间洗衣服的时候,同学们都说我欺负你,你说是我欺负你吗?”

他见我头不抬,眼不睁的,然后有继续道,“我告诉你,并不是我欺负你,而是你太可恨了,,你闹也不分场合,周姨在这,你不知道吗?如果平时你和我闹,我根本就不回动手打你,张口骂你,你寻思去吧!”说完又回到洗漱间去了。

    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了,因为我知道自己理亏,但是就是想不通,气得肚腹里皆是气。为避免尴尬,我拎起箱子,抱起被子,到2楼阿通的寝室住去了。

    这一住,就再也没有回来,直到毕业为止。

“唉!我真是个凡事都耿耿于怀的人,心里总是放不下任何仇恨”,我下意识的想道,“我真的有点像《咆哮山庄》里的西刺克利夫,但愿不是……

铃响,关灯了。黑暗似乎可以使夜变得宁静,但是我的心却始终不能宁静不下来。

“明朝且做莫思量,如何过得今宵去。”躺在床上的我,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耳畔一直回荡着阿伟的的话:“我告诉你,并不是我欺负你,而是你太可恨了,太可恨了,太可恨了,太可恨了……”

   “什么狗屁朋友,你才太可恨了呢!”,我越想越气,越气越睡不着觉,双手紧紧的捂住脑袋,想方设法的使自己不再思想,但是此刻思想跟本就不受我的左右,“这样的朋友要不要又有什么用呢,还是趁早断交算了。”

“断交”,一提到这个词语,一个糊涂而又荒唐的念头悄然走入了我的意念,那就是用我的鲜血书就“断交”二字,岂不是更有决心,更有力度,更有的快感吗。想到这,我就从床上一跃而起,然后穿上鞋子,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寝室,生怕吵醒其它人。

当我从楼梯上一步步的往下走时,看到我们寝室的门是大敞四开着,并且懂老师还坐在办公桌前和寝员们说笑,桌子上的台灯忽明忽暗,让人看了直眼晕。这时,我想道:“难道他们是故意开着门,想叫我自己回去,嗯!你们就是三请四催我也不回去。”

想到这,我就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寝室,当我直挺挺的像个幽灵似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,他们立刻停止了微笑,我目光如炬地扫视他们每个人一眼,然后强颜欢笑的对懂老师道:“懂老师,请您借我一把刀和一张纸好吗?”听了我的请求,他向后撤了一下身子,惊讶道:你要刀干嘛?”我笑这乞求道:“懂老师,您不会怀疑我自杀或者杀人吧?”他皱了一下眉头,然后不放心的给了我一把削铅笔的刀和一张白纸。

我拿到手里后,突然间看了阿伟一眼,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在床上看书,于是,气愤的我趁懂老师还在和他们说笑的功夫,迅速的用刀子割破了食指,然而“嗯!”一声,使劲的将其摔在桌子上。

这时,室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,他们尽皆面面相觑,露出了惊骇的目光。不一会,懂老师拿起桌上的那张血书,不解的对我道:“马驰骋,你这是……”还没等他说完,我就转身大笑着离去了,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。

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经过。

其实,有时候我真想搬会原来的寝室,但是转念又想,如果搬回去的话,别人肯定会嘲笑于我;其实,有时候我真想给阿伟道歉,可是就放不下这个面子。唉!看来人类真是个矛盾的动物啊!

后来,还是阿伟主动与我握手言和的。如果我没的记错和话,那天应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。因为那天我的心情很好,读者朋友,在这里我不得不向您透露我的一个秘密,我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“天气心情”啊。

记得那天中午,我上网回来后,路过原来的寝室,正好迎头碰到了阿伟。于是,我猛的低下头,装作没有看见他,然后就径直朝楼上走去,困为我害怕“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”。谁知阿伟见到我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,并诚恳的道:

“马驰骋,你毕业了,下午就要回家了,不要再生我的气了,好吗?我知道那次是我的不对,原谅我好吗?”

他看我无动于衷,就又拉了我的胳膊一下道:“来!进咱们的寝室呆一会,”说完就将我拉向寝室,我也跟着进去了。
    “天啊!本来就是我的不是,而他却向我提出道歉,这太不应该了”,我欲哭无泪的想道,“道歉的应该是我,而不应该是他,但是这时我再道歉的话,似乎是多余的,所以还是将这‘歉意’深埋在心底吧!”

回到原来的寝室,我还真有点局促的样子,但是后来和寝员们聊了一会后,也就一如从前了。

中午阿伟买了大馇粥、饼、凉菜请我们吃饭,而阿磊见我终于“回家“了,很是高兴,于是,他又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,以示庆祝。

虽然我们吃的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但是人高兴的时候,即便大家喝凉白开,也是香甜的,不是吗?我清楚得记得那次,我的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感动,简直就是无以复加,起码人生不再留下什么遗憾了。

可惜盛宴难再。

下午,阿伟、阿林、阿国将我和阿磊送到了火车站,当汽车缓缓开动的时候,他们在向我“面带着微微笑,用力的挥挥手。”大声喊道:“珍重!珍重!”

是的,我会珍重的。

正是:“千里搭长蓬,没有不散的宴席。”

那次,按照惯例,如果送谁走,就要打谁几下,以示“勿忘我!”,不用说,我和阿磊也没有难逃此“劫”,被他们“狠狠的打了一顿”。

是的,不能忘记!怎能忘记呢?因为高中时的同学和朋友是最真诚的,这是我上大学以来深刻体会到的。以后我们虽然各奔了东西,再也没有见过面,但是,“朋友虽去,友谊犹在。”

“人生何处不相逢。”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呢,就连古人都说了“浮萍尚有相逢日,人岂全无见面时。”

汽车渐行渐远了,他们的影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,而我却将这份友情永久的珍藏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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